吴投文诗歌的生态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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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然、,社会的三个要素,随着人类的智慧的深度发挥,渐现出一些点点滴滴的黑洞。在生态危机日益加剧的情况下,人类的居住和生存环境受到极大的威胁。现在工业和科学技术的极度推进,人类的生活空间和社会关系的割裂、冲突,人类陷入一个前所未有精神、物质困境,保护生态环境,缓解生态危机成为全社会关注的问题。在上,便有了生态的兴起,生态诗学作为文学的一部分,也发展其不可缺少的作用。这个时期的诗,诗人总是自觉或无意中写出一些揭露生态危机,呼吁生态的诗歌,敏感于时代的缺憾,解惑于当今危机根源。面对如此严峻的现实,吴投文的诗歌对在科学技术和工业文明的片面发展所引起的自然的破坏和人类精神家园丧失的探询。

一、生态现状的深度批判

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人类的自我意识得到恶性膨胀,人类妄图以人类的灵长自负,以自然的主人和控制者自居,任意把注意力转向人类赖以生存的大自然。此时诗人尝试着从环境保护、生态系统平衡等方面批判人类对环境的破坏,呼喊人们热爱大自然,珍惜大自然。《大雪》、《如果我要快乐》就从不同侧面批判生态恶化现实的作品。

《大雪》充分表达了人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冲突及环境长久地、无可辩驳得处于弱势的事实。诗歌的内容很简单,诗人和一些人在雪地上照相,同时这周围的雪被他们糟蹋得“一片狼籍”。“我们在雪地里合影/身后是茫然的大雪/你鼻子通红/搓着手/跺着脚/摄影师/一个带棕色皮帽子的家伙/大声吼着/让我们笑/笑得更灿烂些/他不停地移动三角架/雪地上一片狼籍。”“笑脸”一个幸福的词眼。在难得下一次雪的南方的冬天,寻一块雪地,背景是雪。照相,便于让难得的雪景或亲人朋友相聚的幸福更长久的珍藏。可是,雪已经“一片狼籍”。身后的大雪地都茫然。生活的美好片段,就这样在诗人一次白描的手法下被撕得粉碎。人类总是这样,自诩是有思想的“芦苇”,在追求美,向往真之前,美已经毁灭,真已经藏匿,“吼”出来的笑脸最终也只是一片狼籍——一个很不开心的成语,却的的确确真实。紧接着,诗人写到了人类的霸道、狂妄和无知。人的价值在文艺复兴时期被推崇到无以复加的位置。米开朗基罗就有一个著名的命题:“人是万物的尺度”。在当时的情况,人应以自己来衡量万物(包括自然和法则),随之建立以自我为中心的全新的价值体系,这在当时抨击封建社会制度的情况下,勿庸置疑是正确的,可是不加节制的个人野心发展,就不再是价值的前瞻性的建立了,《如果我要快乐》“如果我要快乐/就去打猎/把树上的鸟一只只打下来/每当打下来一只/我就像猎狗一样狂叫一声/如果心情还好些/我就对着路边的小黄牛开一枪”社会在发展,法制也在完善,个人权利更加合法化和细则化,个人的既得权力和需求,掌握不好,就朝稳定美好的反面驰去。打猎,在很长的历史时期都是合法化的娱乐,不过是建立在动物被宰杀的尸体之上。“网开三面”在商朝时期提出,却几时真正履行?

诗人对个人的权利和权力,深深的思考了那么一下。“人是万物的尺度”在诗人这里得到隐性修订。同时人类在发展自己的同时,注意保护自然,保护自己的生存环境:顾及到人和自然的和谐。人类权利和异化、自然无声的哭泣等生态现象提出,体现出诗人对物对大自然的深切关怀。

二、个体隐痛的曲折表达

在社会吞噬人身的潮流涌来时,人类脑面的思想在社会潮水里沉溺、沉沦。人类对自然的索取,最初只是为了求得温饱,后来便转向饕餮之食,而后挥霍、毁灭。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尖锐化,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也逐渐显异化,诗人在大自然、大社会面前是异常渺小的,以一人之力,要想对现实进行直接改正是不可能的,于是隐隐的伤痛便在心里郁结,于是诗歌便成了这种沉重郁结的出口,用语言的精粹,打开一个突破口,伤痛在以笔为力,隐性的表达出来。

诗歌《鱼》这样写的:“它在水里游的时候,叫鱼/捞上岸来,它吐着白沫,还叫鱼/等到摆上餐桌,吃得只剩下一付骨架时/它还叫鱼//其实/鱼在水里的时候/才叫鱼”。在水里游的鱼才是鱼,多好的一个句子。一种独语似的写作,又像是无奈之下的倾诉。面对焦虑的现状而别无他法,而强烈的忧患意识与生命意识不只一次地袭击诗人。诗人的心中便呈现出这种对现实无奈而双痛苦忧患的隐痛。诗人就想表达这种心境。

我们来看《预报》:“骨头卡在喉咙里/喉咙不痛/骨头痛/拳头打在墙壁上/拳头不痛/墙壁痛/一刀砍进水里/水不流血/刀流血/泪水上堆满花朵/泪水不哭/花朵哭”一刀砍进水里,谁在流血?我们得到一个意外的答案:“刀在流血。”这个有背常理的荒唐结论里,包含有诗人的冷讽,但是焦虑之情是掩藏不住的,“花朵哭”了。诗里这些个反常的现象的背后,不能不说是忧患的使命在支配着。这样的无常的活语中,诗人要说什么?或许在他告诉老鼠一点什么的“谈活”中,会找到答案。“我是被它的叫声引过来的/它在米缸里拼命打转/拼命往上爬/它往上爬的姿态/其实与人没有两样/只是它没有爬上来/爬上来的都叫人/它是一只名叫哈米的老鼠//对这只倒霉的老鼠/我真该告诉它点什么”《对一只老鼠我真该告诉它点什么》。原来,他没有对老鼠说什么。“它上爬的意志/其实与人没有两样。”人出曾这样在一个陷阱中难堪过,但是人类爬上来这后呢?这该就是要告诉老鼠的吧。这些诗句里,讽刺也好,批判出好,都是内敛的,没有直接去表露自己对这些丑陋现实的不满,斗争的刀枪声在语言中遁去,站出来的是一个忍隐者形象,用执著的气力,挖掘出残酷的诗意。

就这样,诗人用反常和与隐晦,曲折表达对生存困境的忧虑,表达深沉个体生命的痛感。欲言又止,欲罢不能的忧患在现实的残酷下着实沉重。

三、和谐家园的建构

人类很早就开始注意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中国二三千年前,人们就开始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天”即大自然或宇宙万物。“人”指人类。“合一”即融为一体。这种朴素的生态意识肯定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倡导万物是平等的意识。

人类本应该“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诗人以语言的梦幻性重构人类与自然的和谐,显示出了其对生态的持久关注和温暖的希望。《深谷中的树》就是诗人在头脑中构想的融入大自然的范例。“我从山顶看深谷中的你/……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在与大自然相处中,其实是很简单,怀着崇敬之心走近一棵树,与一棵树并肩站着,这种对日常生活情景的诗化,便是表达的与自然和谐之法。诗人呼吁人们,要对大自然怀崇敬之情,要有善于发现的眼睛和舍得流汗的探索精神去发现大自然的美,正如《天子山》所要说的“八千级台阶/我们才走到一半/一个老人从山上下来/他告诉我们/山上的鸟叫/山下是听不到的”人不该带着侵略的目光去审视周边环境,在一首《寻找海子在五月》中提到海子,海子的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体现的就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共存共荣生活的向往,这也是诗人吴投文一直在追求的。正如他的诗歌《桃花开了》、《桃花落了》,以极其细微的切入、独特的视角、饱满的诗意写出有关春天、生命及大自然的感悟,生命在这里是多少的宁静、开朗、鲜活!一幅原生态的自然、和谐的社会图景呼出欲出。纯净的笔触告诉人们大自然应该是生命意识和生命活力的存在,人与自然、他人、宇宙相互融洽和谐,都体现诗人的“诗意栖居”的找寻。

综上都是从生态文学这一角度来思考、解读吴设文的诗歌的内涵,其表达出来的对生态环境、人类个体生存的困境思考,不得不说有其深刻的一面。也许诗人吴投文并不是刻意从生态诗学角度去写这些诗,但是他的眼睛和笔尖已经先行触摸到了生态现实,这是可贵的,也是值得庆幸的,愿诗人吴投文能写出更多的表现自我个性、揭示生活矛盾及现实世界悖论的作品,愿诗歌在生活的大树上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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